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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姣散文:最美人间四月天

发布时间:2019-04-17 点击量:1199次

作者:侯姣 来源:陕煤陕北产业发展公司

      忘了是在哪里看过这么一段话,‘趁着阳光正好,拉着爸妈一起站在门前的花旁拍照,我一手搂一个,叫一声爸,在叫一声妈。这世上最美的语言,我怕是叫一声少一声了。但眼下我还能叫,我很感激了。’记得刚读完,拿起手机哽咽着打给我妈,电话里叫了一声‘妈’后,就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……

      看着床头几天前母亲用快递给宝宝寄过来的小鞋子,突然就想听听母亲的声音,归乡的心也变得异常迫切,可是昨日才与母亲通过电话呀……母亲在干什么呢?一定是在她的小院里。或许,母亲此刻趁着天气好正拿着鸡毛掸子拍打着晒在太阳下的被褥;或许,眯着眼穿针走线,拿着剪刀裁裁剪剪;又或许,在厨房里再三擦洗着瓷缸瓷罐,挑拣芹菜……只因为女儿电话中说,‘妈,我们清明节回西安’,‘你做的鞋子很舒服,宝宝很爱穿’,‘好几年都没吃过玉米珍子浆水菜了,特别想吃’……我甚至看见了阳光下她的白发,她的苍颜,她皴裂的双手还有微驼的背,我“无所不能”母亲老了,连眼神好像都老了,没有了年轻时的锋芒余光,可是做着这些的时候母亲眼里却满是温柔……

      想起七年前同样的季节,自己为了青春生涯中的爱情,不顾母亲的反对只身来到了离家千里的小城神木,收拾好行囊,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还没意识到,从此以后,家对母亲而言,只有冬,再无春夏秋。

      远离家的日子久了,时间渐渐滋养出懒惰,思念快变成一种口头禅。午夜梦回时,熟悉的乡音也曾在耳边萦绕,和蔼苍老的脸庞在脑海不停勾勒,临行密密缝的担心一遍一遍提醒你,该归乡了!

我想念炊烟袅袅的乡野,每个晨光微露的时刻,早起的人们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劳作。此刻的母亲肯定早已扛着锄头去“拾掇”她的小果园了,后面跟着我家的小白狗……母亲总说,小白狗比我们亲多了。是啊,自从我们上大学陪伴她和爸爸最多的就是那只小白狗了

      地头距离家里二三里地的光景,有时候要背着农药或者肥料,很是费劲。每次提到给她买辆电动车,她都拒绝,说,‘家里有架子车呢,稳当,再说电动车她也不会骑。’一万个拒绝的理由……小时候光景那般不易,父亲母亲总是尽最大努力满足我们的喜好,等到我们长大了有能力回报了,他们却变得更加“吝啬”。每次回去看望他们,买的吃的从来都舍不得吃,拿到小卖铺换成钱,给小外孙女买玩具却又相当“豪气”,不论贵贱,只要宝宝喜欢。就像给宝宝做新鞋这件事,只因为我说,‘妈,你做的鞋子很舒服,宝宝很爱穿’。

      母亲的眼睛不好,年轻时就染上了沙眼,可是宝宝穿的鞋子春夏秋冬,大大小小一双她也没有落下。母亲总说,老布鞋养脚,买的鞋子穿多了滋生脚气。纳鞋底、上鞋帮,还有那熟悉的绳子拉扯声,记得小时候,深夜惊醒,总能看见母亲坐在炕头,在微弱的灯光下,一针一针赶制新鞋。她只负责装饰这个世界的们美丽,我们只负责让这个世界更加生动。在她最好的年华里,把所有的爱给了儿女。如今,许多手工已消逝,母亲却依旧坚持,因为儿女的孩子“需要”,她仿佛又找到了存在感。是母亲内心太独孤了吧。

      每次回家都不敢提前给母亲打电话,都是等到下来火车或是快到家了才打电话,要是提前,母亲就会忙碌几天给我们准备东西。因为嫁的远工作也在外地的缘故,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但是母亲一旦得知我们回家,不管多晚都会等。记得大前年腊月因为怀孕嘴特别挑,就想吃母亲做的“浆水搅团”和“裤带面”。打算和老公从神木开车回家的前一天给母亲打了电话提了一句,第二天回家因为路上下雪耽误了,等到了西安都九点多,想着大冬天到处黑漆漆的,母亲他们都睡了吧,然而当我们的车开到村里的主道上时远远便看见院门口的光束,走近了才知道是母亲。“妈,这么冷,你咋站在外面。”我问道。“想着这会你们应该到了就出来看看,刚出来就看见有车过来,还真是你们。”母亲有点激动的说道,“你想吃的搅团在锅里热着呢,面我这会就给你煮……”。后来才听父亲说,母亲为了给我做“浆水搅团”,因为家里没有浆水,跑了好几户人家才找了一碗,知道我们回来,从早上便开始把面和好,用油一条一条拌起来(油泼面行到了才筋道),天没黑及站在院里等喊都喊不回去。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心中如同堵住了块石头,眼里的泪花儿化成了暖暖的情愫,在心中柔柔的流淌,蔓延开来……多少次,母亲就是这样倚门翘望着,照亮了我回家的路,温暖了在外漂泊的心。

      一股浓浓的思念在美好的春日里疯狂的滋生开来,承载着阳光的温度,缓缓流淌在心田。

光阴里的故事,在悠悠岁月中,渐行渐远。但那些点点滴滴早已经存入记忆,不曾忘记也不能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