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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 晔 散文———《回家的路》

发布时间:2021-02-19 点击量:831次

作者:左晔 来源:

汽车在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,不到40分钟,就到了爷爷奶奶家的门口了。真得好快啊!

犹记得,小时候,这条回家的路是一条烂土路。路面坑坑洼洼的,一刮风,尘土漫天飞扬,眼睛都睁不开,一身的尘土;遇上下雨、下雪天,就更惨了,道路泥泞不堪,人走在上面,就像踩在泥潭里一样,深一脚浅一脚,弄一身的泥,走上一遭,就像泥猴一样,狼狈不堪。

那时候,说是路,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根本就不是路,那是人和驴车、骡车长年累月踩踏出来的。

那时候,村里的人们走亲访友主要靠自己的两条腿。只有在农闲的时候才能赶着驴车或骡车出门。汽车更不敢奢望了。那时候一个礼拜才放一趟班车。人们也舍不得花那个钱,除非要紧事,才坐班车。

小时候,这条土路可没少走。有时是和妈妈去外公家,有时是去乡镇上赶集,有时是和妈妈去县城看爸爸。除了去县城是坐班车,其它时候,都是和妈妈步行。

总记得,每次去外公家都要和妈妈穿过一片又一片的农田,一排又一排的树林,好像总也望不到头,一路上,总是不停地问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到,妈妈就一次次地说不远了,再走几步就到了,可每次还要走很远、很远。一路上,就这样走走歇歇、歇歇走走,有时候实在走不动了,妈妈就背着我走,偶尔遇到赶车的老乡,也会捎上一段路。那时候去趟外公家,四五十里的路,差不多要走上小半天。

而每次去县城看爸爸,早早地就要在路边等着,不管风吹雨淋,还是天寒地冻。印象最深的是天冷的时候,为了取暖,妈妈会找来一些柴草,在路边点一个小火堆,蹲在地上,一边烤火,一边等车。

等车难,坐车也难!有时候紧赶慢赶,还是误了车,有时候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。好容易车来了,有时候人坐满了,都不停,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,灰头土脸地打道回府。有时偶尔停下了,人多,妈妈怕我被磕着碰着,也不敢和别人硬挤,很多时候都是挤不上去的。错过了就只能下个礼拜再来,有时候好几个礼拜都坐不上车。那时候就常常想:要是有一辆很大、很大的汽车,能坐下所有的人,不用挤,该多好啊!

过了四五年,这条土路铺上了石子,比以前的土路好点,刮风下雨,不再尘土飞扬、泥泞不堪了,虽然依旧颠簸。

那时候我和妈妈已经进城生活了,这条路走的少了,每年只有寒暑假的时候回去一趟,不过坐车还是很紧张。尤其是年底,回家的人多,要托人找关系才能买到车票,那时候运输公司的人牛哄哄的。回一次家真得很不容易。现在还记得十冬腊月,早上五点多,天还没亮,我们一家就大包小裹地往汽车站赶,害怕错过班车。那时候榆林的冬天很冷,零下二十七八度是常有的,有时甚至达到零下三十度。路上行人稀少,路灯下我们一家人常常的影子显得孤单又落寂。我冻得手缩在袖子里,冷风吹在脸上,像刀子刮过一样疼。紧赶慢赶,到了车站,班车上早挤满了人,我们只好见缝插针。记得有一回人特别多,我坐在了班车的引擎盖子上了,后来竟然抱着一个百十斤的大人,等我到站下车的时候,腿都酸麻,站都站不起来。那时候回一趟老家,真是不亚于唐僧西天取经。

后来,这条路,终于变成了水泥路,路面平坦了许多,班车也一天一趟了,回家方便了许多。

如今,这条路终于变成了柏油马路,平坦又宽阔,不到一小时就回家了。

一条普普通通的回家的路,历经40多年的变迁,由当初的烂土路到现在的二级公路。一条平坦通途路,方便了回家的人们,也见证了家乡的发展变化,更见证了祖国的繁荣昌盛。

我相信,随着国家的发展,回家的路会越来越好!

陕煤地质一八五公司 左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