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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 婷 散文——《唯有一种爱不可辜负》

发布时间:2023-10-12 点击量:242次

作者:何婷 来源:

中秋前夕,71岁的山西老两口抓紧推石磨准备辣椒酱,盘算着给六个孩子回家返程带上,没想到一连接到几个电话得知儿女都不回来,大爷忍不住哭了。“哪怕回来一个呢!”一句话让我热泪盈眶。这份爱是无论多晚都能吃上热乎饭。姐姐确定归程的时间是9月30日,踏上归程是当晚21:30分,到家时已是10月2日凌晨1点。28小时里,妈妈不断催促我问问姐姐走到哪里了,提醒他们开车慢点,累了就进服务区休息;28小时里,妈妈买了50斤姐姐爱吃的青皮核桃,做好了姐夫爱吃的带鱼、包好了姐姐爱吃的地软包子、外甥女爱吃的饺子、准备好江南人喜欢的大米粥;28小时里,70岁的爸爸和69岁的妈妈就一直等到凌晨,等到他们平安归来,只为让他们能吃上一桌热乎的饭菜。

这份爱是想把他能给你的觉得最好的都给你。姐姐一家在家的几天是爸妈吃得最好的几天,也是他们最开心的几天。对于他们来说,儿女在就是过年,为了让儿女吃上家乡所有的味道,每天为做什么饭老两口都会争起来,然后各自准备着,爸爸一大早就杀了家里最大的一只公鸡,炖了整整一天,妈妈则腌制着鹅蛋;爸爸说外甥女在长身体,炖了一锅的猪蹄,妈妈说姐夫爱吃鱼,多准备几种鱼;大晚上爸爸在翻箱倒柜的给姐夫找好酒,妈妈在一颗颗的剥着姐姐一家喜欢的毛豆。即使姐姐一家很少在家里吃饭,尽管他们悉心准备的饭菜总是一顿顿剩下,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,只要和孩子有关,哪怕一口吃的都是父母心中的大事。这份爱是省吃俭用一辈子全攒给儿女。我和姐姐看爸妈那么辛苦,商量着请他们出去吃,吃点好的,等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才知道爸爸已经付了。我记得妈妈去江苏看望姐姐的那一个月,爸爸吃了一个月的龙须面,给他们买点好的,也总是留给我回家吃,哪怕放坏都舍不得一个人吃的爸爸、在外面吃一份面都觉得贵的爸爸,却觉得500元的饭菜,一点都不贵。他们能给你的不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,但一定竭尽全力给你全部,还生怕不够。

   这份爱是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。爸妈觉得大城市消费高,能省一点是一点,装了很多好吃的。装上自己种的小米、自己种的玉米、妈妈做的月饼,还塞了卫生纸、肥皂、香皂……姐姐随口抱怨了一句:“外地苹果贵,去年带了几箱自己才吃了两个。”妈妈便把准备好的苹果一个个拿出来,去掉隔层再一个个放进去,这样每箱便能装两箱的量。姐夫说不要了,后备箱都装不下了,爸爸便又把后备箱的东西全部倒出来,自己重新再装,恨不得把整个家都装进去。这份爱是从来不说我爱你却一直用行动爱着你。姐姐10月6日吃完早餐便走了,刚走没多久,妈妈就急着给姐姐打电话说准备好的核桃忘记装了,姐姐说上高速了,不要了。妈妈就直抹眼泪说回来没呆几天,都没给姐姐做她爱吃的荞面、爱吃的漏鱼、爱吃的……脑子也不好了,准备好的核桃也没带。晚上,妈妈便在院子里把剩下的核桃都去了皮,一遍遍的洗,说是要给姐姐寄过去,说姐姐最爱吃这种核桃,在外面又吃不上,看着剥好皮装在塑料袋的核桃仁、去了皮夹了壳的核桃,我那句“现在有钱啥买不到”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。这份爱不可辜负,就是要常回家看看。来时欣喜,走时伤感,每次离家时,总不忘让你吃上家乡的味道,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,都是爸妈沉甸甸的牵挂和爱。也许你必须去做一个坚强独立的大人,应对这世界的风霜雪雨,但是当你打开行李箱,尝一口爸妈为你准备的家乡味道时,请记得在远方的家里永远有人牵挂着你、担心着你、爱着你。我们总以为多挣点钱有能力给爸妈买点好的就是尽孝,可爸妈最期盼的却是儿女能常回家看看,哪怕只是吃顿饭。

  (作者单位:陕焦公司)